高原虫草采挖纪实

每年五六月份,在青海、西藏、四川等部分高海拔地区,当雪山积雪开始融化,就是新的一年冬虫夏草采挖季节的来临。对虫草产区当地的村民们来说,一年中收获最大的季节到来了,这个时间是上山找寻虫草的最佳时机,虫草是他们的重要经济来源。

挖虫草是一项非常辛苦的劳动,高原天气恶劣,一天之中风雪雨雹各种天气都能遇上,一天下来,有人能够挖上几根,而有人则颗粒无收。在产地,一个月下来挖虫草的农牧民能够有成千上万的收入,而有些运气不佳的人则收入微薄,在山上呆那么久也非常危险,容易迷路和没有缺乏食物,在没有东西吃的时候,一包泡面三根虫草也是不换的,因为那个时候是生存第一。

正值婚嫁年龄的藏族姑娘意西俄玛,是挖虫草大军中的一员。当天色刚亮时,住在雪山脚下简易石头房里的她便要起床和小伙伴们生火做早餐,匆匆吃过早餐,怀揣着一天的干粮--青稞饼,她们开始上山挖虫草。说是挖,其实是用手指刨,因为稍不小心就会弄断虫草,那它的价格将会大打折扣。

从石头房“大本营”走到雪山脚下,抬头仰望雪山,五六十度的陡坡上,除了近似野牛的牦牛外,就是趴在坡上仔细找寻虫草的人们。海拔从三四千米不停抬升,每往上走一步脚都如灌千斤。美丽的雪山上稀薄的氧气,让常人难于呼吸,看着几米的前方,却如同遥不可及的天堂。而不远处的藏族姑娘们,爬在冰冷的枯草中仔细寻找虫草,十分投入,仿佛感受不到雪山的寒冷。

站在山间远远望去,挖虫草的人们在草地、积雪间不断地挪动,在巍巍雪山的映照下更显现出人的渺小。近似于大海捞针式的劳作,使得村民每挖一根虫草都小心翼翼,如获至宝,而运气好的话,一天下来,顶多也只能找到六七根。

挖虫草需要身子贴在地上,眼睛尽量往地面靠近,集中精神看完目力所及寸光之地,然后手脚并用,身子匍匐前进,尽量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草头。寄生在虫头顶的菌孢一天之内即可长至虫体的长度,这时的虫草称为“头草”,质量最好,挖到这个最好,第二天菌孢长至虫体的两倍左右,称为“二草”,质量次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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